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,黑暗中有人在窥探着赵飞鹏的小院。
这一天,砍伐树木的男人们分出了一半人手,剥树皮,去枝去丫,然后架起几堆火烧起处理好的树干。
一直把金黄色的树木烧到发黑。
赵飞鹏看了几眼就明白了,这是村民在给这些树木做碳化处理。
这样处理后的树木可以防腐防虫,能够多用好多年。
赵飞鹏小院侧面,一处不起眼的山坳里面,趴着两个人,直勾勾地盯着小院。
“这王八蛋,竟然把我的钱这么花!”
“这是雇了多少人啊,连小孩子都不放过!简直畜生不如!”
谢大牛听着光头得牢骚,也郁闷不已。
“这特么是要修多大的房子啊,搞了这么多树,还扎了那么多的茅排。”
“这些材料就算是修三栋屋子也绰绰有余了啊!”
“不知道这王八蛋还剩下多少银子?”
“这特么都是我的银子啊!”
光头看到眼前赵飞鹏败家的样子,像是花了自己的银子一般。
恼怒不已。
“三当家,白天这里这么多人,咱们不好下手啊!”
谢大牛看到小院外面几百号村民,忙里忙外,皱着眉头。
“白天不行,那就晚上。”
“我就不信这些人晚上都还不回家了?”
“不能再拖下去了,这花的可都是咱们的银子!”
光头冷声地回答着谢大牛,摸了摸腰间的柴刀。
“好,一切都听三当家的,今天晚上我们动手!”
最后一丝夕阳消失在天边,所有村民都高高兴兴地和赵飞鹏等人打着招呼。
这几天,他们在赵飞鹏手里做工,不仅有钱赚,还有一顿饭吃,而且不比自己在家的时候吃的差。
按照惯例,如果赵飞鹏只是管一餐饭,不给工钱。
村民都会干劲十足地把棚子盖起来。
现在除了能够吃饱饭之外,还有一个铜板。
这让所有上工的村民,对赵飞鹏都感恩戴德。
赵飞鹏前几天打造了一个煤球炉,所以灶房就不用再开火。
直接在煤炉子上面,架上吊锅,就可以炖煮食材了。
吃过晚饭,赵飞鹏小两口在众人调笑的目光中,早早地回到了屋子。
赵齐也回家去了。
铁蛋和曹阳睡在左侧厢房的里间。
狄愉婉睡在外间,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帘子。
在古代,确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,男女大防也很明显。
不过这些都是对于有钱有势的士绅权贵而言。
对于老百姓,每天都在为吃饱穿暖而发愁,那有那么多的规矩。
很多家庭只有一间茅屋,一家好几口人,睡在一张床上的也是大有人在。
狄愉婉心中埋藏着家族的仇恨,并且发誓要在宋家的老本行打败他们。
做起事来格外卖力。
只要有空余时间,她就不停地在用五锭纺线机纺线。
即便是在夜里,也是点着油灯,不停地纺线。
赵飞鹏说了好几次都没有用。
“这娘们脑子有病吗?大晚上的不睡觉?”
谢大牛和光头,正慢慢地向着小院摸近。
看到左厢房的油灯灯光,在窗子边忽明忽暗。
光头就忍不住吐槽起来。
“狗日的赵飞鹏,买的奴隶还这么压榨。”
“三当家,我给你说,纺线那个娘们是赵飞鹏狗日的,用卖熊的钱在县城里面买回来的。”
“身段苗条,前凸后翘,长相水灵,就算是穿着粗布衣,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。”
“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似的。”
光头听了之后,眼前一亮,不仅吐槽道,“这王八蛋还特么真懂得享受!”
“三当家,你说我们要不要留下那娘们?”
谢大牛前几天逃出村子之前,就见到过几次狄愉婉。
心中更是如同炉火中烧。
他赵飞鹏何德何能,竟然能够享受这种妞。
“说你没出息,你还真的没出息。”
“老子告诉你,今天可不能留下活口,要不然咱都得玩完。”
光头给了谢大牛一巴掌,狠厉地晃动着手里的柴刀。
两人手中的柴刀,已经被磨得明晃晃的。
在微弱的月光下,也晃动着点点的寒芒。
“是,是,三当家教训得是!”
“那咱们现在要动手吗?”
谢大牛望了望左厢房的灯光,追问着。
“你特么是傻子吗?”
“等没